么都会先卖个乖,皮猴儿一样。
哪似现在,沉静得像块木头,再多说几句就会竖起浑身的刺,不管不顾地刺伤人,自己也落不着好。
“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维系从来不靠时间,多晚和解都不算晚。”席筝笑着说,“她心里始终是在乎您的,不然也不会气着您,也伤了她自己。”
三言两句就哄得安致和对他刮目相看,安致和提高警惕,忽然对他发难:“你平时就是靠能说会道哄她的?”
席筝及时刹车:“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
安致和竖起一只手,叫他暂时别辩解:“实话跟你说,我当初哪怕是口头威胁虞虞,叫她在退圈和联姻之间二选一,也是做过一番背景调查的,女婿的第一人选并不是你。”
席筝联想到昨晚和安初虞讨论过的话题,他问她,你父亲随便给你找个人,你就要嫁吗?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席筝一阵后怕。
“那您最后为什么选了我?”席筝咽了口唾沫,压下陡然升起的心悸,好奇问道。
“我原是中意顾家的大儿子顾凛,我家和顾家的私交更深,顾凛你也是知道的,能力和样貌不比你差。偏我调查他时,得知他有个分手不到三个月的前女友,我怕后续生出什么事端,对虞虞不好。跟顾凛比起来,你的感情史更清白干净。”
身边没乱七八糟的女人,他放心。
席筝苦笑,明白了作为一个老父亲的良苦用心,竟还提前调查过他没交过女朋友。
“我跟您保证,我对虞虞是真心的。”
席筝表完态,开始从头讲起,讲他和安初虞一开始的漠然相对,到后来在巴黎遇见,彼此倾心,再到如今确定彼此就是对的人,将携手共度余生。
安致和料定他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骗人,可是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她有可能会在巴黎遇见席筝后就对他动心吗?未必吧。
安致和暂且没提出质疑,对他摆了下手:“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叫虞虞过来,我跟她聊几句。”
席筝如同被教导主任训导过的学渣,出了办公室,去叫另一个学渣过来挨训:“虞虞,爸爸叫你过去。”
安初虞将切成片的橙子塞进嘴里,站起身时不禁皱眉。
怎么还分开审问,是怕他们串供吗?
经过席筝的身侧,安初虞抓住他的手,小声说:“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快去。”席筝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