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味催她。
安初虞可没有挨训的思想准备,背着手脚步缓慢地踱到书房门口,用脚轻轻踢开门,走了进去。
席筝目睹她的举动,忍俊不禁,跟她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做派。
当然,安致和对上女儿,不会如先前对席筝那般严肃,端着笑脸让她坐,也没有一上来就盘问,先聊一聊家常,等气氛轻松了,再扯开话题,聊起他真正在意的事。
“听席筝说,你们是认真在一起的?”
安初虞没否认:“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还说你晓得体谅我这个老父亲了,偷偷抹眼泪。”
“……”
安初虞脸色不自然,撇开视线去盯书架。老头子并不爱看书,书架上那些大厚本的书籍全是摆设,里面还掺杂着她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
安致和笑得一脸褶子,早没了当年的俊朗,俨然是个老头样,头发都白了好些。眼尾的皱纹最深,每一道都像刻刀划拉出来的痕迹。
安初虞瞧不惯他这副得意洋洋、好似赢了一回的样子,作势离开:“没有要说的我就出去了。”
“急什么,我还没问完呢。”安致和从书桌后面绕出来,坐去她身边,手搭在腿上侧过身看着她,还是觉得她太瘦了,心疼。
安初虞直接挑明:“你是想问我和席筝的事?他刚刚没跟你说清楚吗?”
安致和摇头,拿出商场上的狡诈:“我没问他,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是,我是为了跟你赌气冲动之下找他结婚,刚开始也存了找准时机离婚的心思,可后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预料的了。我们在巴黎偶遇,发生了一点事,回国后相处多了,我发现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试着跟他友好来往。”
好久没跟女儿促膝谈心,安致和有着莫大的耐心,她每说一句,他就应一声:“啊,然后呢?”
安初虞顿一下,接着说:“我想着和他做朋友也不错,他后来跟我表白了,我还吓一跳,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也是喜欢他的。”
真正意识到是她和周述臣闹上热搜那晚,他飞来厦门陪她、安慰她、逗她笑,她突然就像被人点醒了,大梦初醒一般。原来我心里已经有他了,我想好好和他在一起,不想离婚。
一直到昨晚,她都想和席筝过一辈子。
她知道她表述得不够准确,在席筝正式告白前,她就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清楚他是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