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鬼混,每日在家里闲得长蘑菇也没怨言。
父子俩打着相同的算盘,就怕老爷子哪天突然闭眼,两人都不在跟前,少了好处都不知道。况且,老爷子眼下还没病到糊涂不清,在他跟前尽孝,被他看在眼里,念在心里,说不定还要额外多得一些。
“怪你做的荒唐事,触了老爷子逆鳞,我看你终日尽孝,他也没给你几个好脸色。”
私底下,父子俩也会拌两句嘴,多是宁宗城单方面抱怨,宁屹扬不作声,主要是不想理会他的牢骚。
此时,两人在楼上那间书房里,宁宗城忍不住说教。
宁屹扬脸色沉郁,自从他与毕兆云离婚,圈子里流言四起,老爷子不出门,也知晓外面的人会说些什么,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
“我看会儿资料,你能闭嘴吗?”宁屹扬后悔了,他就该把书房门反锁。
宁宗城冷哼了一声,不仅没闭嘴,还走到他跟前去说:“我要是你,早在事情发生时,绑也要绑那个女人去落了胎。你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现在倒好了,肚子大了打不掉,惹老爷子生气。他绝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进门,你要多一个私生子!走到这步田地,我看你继承人的位子悬得很!”
宁屹扬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宁宗城指着门外,宁苏意卧室的方向,提高音量说道:“你不晓得学学那丫头片子,找男朋友都找的高门大户家的少爷,我可打听了,她男朋友背后的井家比宁家根基深多了,有这么个靠山,你拿什么跟人家争?”
宁屹扬拧着眉,听得心里烦躁,想撵他出去。
不用他撵,宁宗城也不想多待,他背着手,弓着背,边念叨边走出去:“早前不听我的呢,我让你跟毕兆云离了婚,再找一豪门小姐,成为你的助力,你非找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真是晦气。”
走到门边,宁宗城又顿住脚步,转过头,似不耐又似担忧:“我说你到底清不清楚老爷子遗嘱怎么立的?你成天在他跟前晃悠,他就没透露个只字片语?”
宁屹扬还是不出声。
宁宗城顿时觉得无趣极了,一拂袖,下楼去了。
他走后许久,宁屹扬的脸色都没缓和过来,资料自是看不下去。
下午三点多,老爷子午睡起来,恰逢老友前来探望,他精气神好了不少,坐在客厅里同老友饮茶畅谈。
茶饮一杯,老爷子叫来宁屹扬,让他去书房把棋盘搬出来,他要与老友切磋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