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健身,体质比以往强健不少,宁苏意再去量体温,已经降到正常温度。
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他。
宁苏意年幼时与他一起生活过好几年,见过他生病时苦痛不堪的模样,中药西药混着吃,还请了老中医来家里扎银针,住院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因而他每每生病,她都如临大敌。
见他额头出了汗,宁苏意到浴室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沁着凉意的毛巾覆上他额头,他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睛,对上一张神色担忧的脸。
井迟愣了一下,捉住她手腕,拉到自己怀里。
宁苏意本就侧坐在床沿,被他手上的力道一带就顺势趴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浸了水的毛巾。
他就这么抱着她,像小孩子抱紧自己心爱的玩具。
“现在几点了?”
“感觉好点了吗?”
井迟和宁苏意同时出声,前一道声音因发烧而沙哑,另一道则低缓轻柔,如蒙蒙水雾,漫进心里。
宁苏意从他怀里退出来,手撑在枕边,低头看他:“十一点多了。”
井迟手搭在额头,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好多了。”
“好多了就起来,厨房里有粥,喝一点,人也舒服些。”宁苏意手指拨了拨他耷拉下来的额发,体贴入微地掀开被子,握住他手拉他起来。
井迟傻乎乎地任由她摆弄,很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的动作竟是伸手去摸她额头。
宁苏意拍了下他手背,没好气道:“搞没搞错,发烧的人是你。”
井迟咧嘴一笑,起床去浴室漱了漱口,下楼喝粥。
宁苏意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后让他待在家别乱跑,她要去公司一趟,忙完工作会尽量早点回来。
井迟心里平衡了,催促她赶紧出发,他现在已经好了,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宁苏意给徐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她趁着还有点时间,到十六楼去换了一身衣服,化了淡妆,拿着包出门。
到公司一问,堂兄宁屹扬也是一上午没来,原本该他负责的几个文件送到了宁苏意办公室。
宁苏意习以为常,坐下来处理一会儿文件,到开会时间,站起身往会议室走。
——
宁屹扬这两天乖得很,有事无事待在家里侍奉在宁老先生床前,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不在话下。
他父亲宁宗城也收敛许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