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草草冲了个凉,给手机定一个闹铃,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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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醉酒后及时喝了醒酒汤,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柔白的光亮掠过窗纱透进来,照得室内一片明亮,想是昨晚忘了关窗帘。
她揉了揉额头,没有太明显的不适感,单纯有些迷惘,隐约记得是井迟送自己回来的。
房门这时候被人敲响,宁苏意下床趿上拖鞋去打开门。
门外的人是邰淑英,一脸担忧神色:“听珍姨说,你昨晚回来喝醉了。”她抿了下唇,吐字艰难,“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难事了?”
“不是。”宁苏意想洗个澡,让邰淑英先下楼,自己等会儿跟她细说。
她快速进浴室冲澡洗头发,连带着洗漱、吹头发、换衣服,化妆,一应收拾妥帖,这才下楼。
今天周日,她可以晚点去公司,但不能不去。
到饭厅时,早餐已经端上餐桌,邰淑英和宁宗德都在,不见爷爷。
宁苏意坐下,拿起勺子舀起小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含糊问:“爷爷呢,还没起床吗?”
邰淑英:“他睡眠少,一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餐去睡回笼觉了。”说完,眼睛就盯着宁苏意,希望她主动交代昨晚的事。
井迟都能瞧出昨晚的宁苏意不对劲,更遑论生养她的父母。
宁苏意吃了两口馄饨,喝了一点虾皮清汤,说起跟叶繁霜、邹茜恩、井迟说过的同样的话——爷爷想让高修臣入赘宁家,帮她一起管理明晟医药。
邰淑英停下筷子,骇然道:“爷爷真这么说过?”
“嗯,前天晚上,送走高修臣后,爷爷把我叫去书房谈的,问我愿不愿意。”宁苏意垂着眼,轻声说,“我不想忤逆他,就没立刻拒绝,但我不会答应的。”
喝醉一场,反倒想通了。
这件事根本症结在于爷爷不信任她的能力,她只需做到最好,让爷爷看到她能将明晟管理得井井有序,甚至更上一层楼,那他就不会再思忖入赘不入赘的问题了。
证明自己不输于男儿,本就与她一开始接管明晟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从来都能很快调整心情,说服自己。
宁宗德抬起眼,看着宁苏意,许久未动,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很:“是爸爸没用,让你陷入……”
宁苏意急急忙忙出声阻挠他的下文:“爸,您以后千万别说这种话,都是一家人,您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