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即便八字没一撇的事,她也乐得跟席筝分享:“我上次住院,蔷姐给我打电话,说起一部武侠电影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嗯,记得。”
席筝那时满心想着她为了拍电影不会留下这个孩子。能引起沈蔷重视的电影,必然是万里挑一。
“那位导演来bj了,我想去跟他见一面,已经约好后天下午在咖啡厅碰面。”安初虞说起有关电影的话题,眼里满是憧憬,恨不得明天就进组,然而这只是她的奢望。
“试镜?”席筝握住她搭在他脖颈上的一只手,团在手里把玩。
“不是试镜,就是随便聊一聊,了解蒋云益导演的筹拍计划,如果是明后年开机,那么我是有机会的。如果他今年下半年就开机,电影就与我无缘了。”相当于赌博,满盘皆输和一线生机,对半开。
“后悔吗?”席筝将那天晚上她问他的问题还回去。
不似席筝斩钉截铁地回答“后悔是不存在的”,安初虞望着头思考犹豫了片刻,表明心里话:“后悔是有一点儿的,我还年轻呢,女演员四十结婚都不算晚。”
席筝揉捏她手指的动作停下来,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安初虞五指张开,反扣住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扣、四目相对,自信打败了遗憾:“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试想一下,等到我三十岁,或者三十五岁,可能会遇到更好的电影。”
时机这种东西,人说了不算,靠天定的,她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这一刻,席筝心里想的是:你下次上台领奖,我一定手捧鲜花在台下等你,等你满载盛誉归来,我奉上鲜花和拥抱。
——
到了约定的那天,沈蔷亲自来席家接安初虞,没带祝翠西。她总算亲眼目睹了一回真正的豪宅,只可惜她仍然未见到安初虞那位帅得人神共愤的丈夫。
“他去公司了,最近还挺忙的。”安初虞给沈蔷倒了杯茶,清香的茉莉花茶。
沈蔷连忙制止她:“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是孕妇你最大,你赶紧坐下来吧,别招待我了。喝完这杯茶咱就出发,见大导演,迟到是罪过。”
“受不了你了。”安初虞在她边上的沙发坐下,无语得很,“我是怀孕不是变成瓷器,不会一碰就碎的。”
沈蔷啜一口茉莉花茶,上下打量她:“你就打算这样去见蒋导?”
安初虞垂下视线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整套的米白色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