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
“没有。”安初虞声音轻轻,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
席筝侧目而视,大银幕幽微的光映到她脸上,能看清她嘴唇轻抿、些微尴尬的样子。席筝不解,再把目光投向银幕,顿时懂了。
季与橖一身黑色风衣,边脱边将某人拦腰搂抱起来,放到梳妆台上,窗外在下雨,雨丝顺着老式的彩玻璃往下淌,汇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台下观众传来细微的骚动,多了些交头接耳的声音。
银幕上安初虞的脸放大数倍,仰着脖子,拉长的颈线美丽似天鹅,痛苦、欢愉、挣扎的神色过渡自然。她一面撕扯季与橖的西装马甲,一面与他求饶:“我需要你,能不能不要走?”
再熟悉不过的台词,席筝曾亲耳听电影里的女主角说与他。
他戏谑地笑,再次压低声靠近安初虞:“怎么办,又想跟你翻旧账。”
安初虞知道后排有不少人盯着她,想看她什么反应,她挺直脊背岿然不动,也不接席筝的话。
其实还好,拍摄的时候那段戏挺漫长的,考虑到时长和取舍问题,还有过审的问题,真正剪出来的镜头没那么露骨。
后来镜头拉远又推近,呈现给大家的画面是梳妆台镜子里模糊的两道身影,与窗子上的朦胧细雨映衬,恰到好处的粘稠氛围感。在场的人仿佛实实在在地闻到了雨水冲刷泥土的气息,在黑夜里愈发浓郁,感受着与女主角相同的绝望和迷惘……
这一段过去,天光大亮,火车拉长的鸣笛声响彻上空,伴随着列车划过铁轨的“哐当哐当”声。
厅内的光线也明亮了一些,安初虞松了一口气,背脊跟着放松,陷进座椅里。
席筝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有些忍俊不禁,老实没几秒,又忍不住跟她咬耳朵:“我突然想到未上映的《雨夜》,是不是比这过火?”
他看了可能要疯。
安初虞咬咬唇,狠心道:“你以后别看我电影了。”
席筝:“那不行,老婆的事业还是要支持的。”
——
厅内灯光大亮,电影结束,掌声连成一片,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安初虞听到周围有人低声讨论电影:“老江还是那个老江,江郎才尽不存在的!火车上几个人密谋那一段,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真是紧张又刺激!”
江广陵在导演圈里的地位高,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也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