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声音艰涩:“你真想跟我离婚?”她捡起放在腿上的结婚证,“我刚找出来。”
席筝:“……”
席筝忽然一阵头疼,喘不上气来,提出离婚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可是当他听见从安初虞嘴里说出“离婚”两个字时,除了胸口发堵,没别的感受。
一室寂静。
“安初虞,你不可理喻!”席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拂袖离开衣帽间,在他捋清楚前,不想再跟她说一句话。
见他黑着一张脸出来,祝翠西胆战心惊地跑回衣帽间。她自知闯了大祸,脸色发白地问安初虞:“你和席先生谈得怎么样?”
她依稀听见“离婚”两个字,吓傻了。
“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站不起来。”安初虞没回答她的问题,木着一张脸,朝她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撑着地板。
祝翠西连忙过去拉她起来,不成想她身体晃了晃,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祝翠西猝不及防,想扶她已经来不及,反倒被她身体倒下去的力道拽着往下一坠。
眨眼的工夫,安初虞跌到在地,祝翠西膝盖砸在地板上,跪趴下来,也只是护住了安初虞的脑袋,没让她后脑磕到。
祝翠西嘴唇颤抖:“虞虞姐,虞虞姐你怎么了?”
想到席先生可能还没走远,祝翠西缓慢放下安初虞,慌手慌脚地追了出去,又心急又害怕,眨了眨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来。
她泪眼模糊地打开门,幸好席筝根本没走,就等在门外。
席筝听见开门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安初虞追了出来,侧目看过去,看到的人却是祝翠西,他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祝翠西见到他如同见到救星,眼泪越发止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屋内:“席先生,虞虞姐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她!”
席筝一听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扭头冲进屋子里,一眼望见倒在地上的安初虞,大脑倏地一片空白。
仅凭本能驱使,他蹲下将她抱了起来,阔步往外走,声音比手指抖得厉害:“虞虞,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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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的小席:气死了离婚吧。
下一秒的小席:老婆我错了,别不要我呜呜呜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