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提到周述臣他就摆出了应敌的姿态。
安初虞被他死盯着,忍不住笑了声:“他跟我不一样,他家里人都十分赞同他从事演艺事业,他读的是我向往的电影学院。他认真刻苦,除了学校里的课程,周末经常到表演机构开小灶。练形体时,我俩面对面,老师让我们互相监督纠正。那样的年纪,朝夕相处,彼此对视,很难忍住不心动吧?”
席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又开始对瓶吹。心动个屁,他现在有点心痛。
安初虞连忙阻止他:“你别喝多了,醉了我可搬不动你。”
“再来一打啤酒我也喝不醉。”席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下说,他倒要听听后面还有什么故事。
安初虞抿了口啤酒,啃了口鸡翅:“没什么可说的了,结局就是我们谈了半年,被我爸爸发现了。周述臣比我大两岁,那时他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拍了一些作品,是个很有潜力的演员。我爸爸怕他带我进娱乐圈,让我们分手,他用周述臣的前途威胁我,我妥协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周述臣提分手不是我爸爸的原因。”
她想一次性给席筝解释清楚,所以说得很细,边说边回忆,但她回忆的内容不是和周述臣的过往,而是她和她爸爸这些年的争执。
包括她爸爸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后,她曾说过很难听的话,几乎称得上恶语相向。
她觉得他既然早就不在乎她妈妈了,就不该用她妈妈的死来绑架她,不许她拍戏,连她喜欢的人是演员都不可以,这样太虚伪了。
安初虞陷在回忆里,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她垂下眼帘,眼皮上的眼影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安初虞,你哭了吗?”席筝手足无措地挪到她身边,俯下脑袋看她,“你在你老公面前为前男友流泪,有考虑过你老公的感受吗?”
安初虞一下子就破功了,难过的情绪不再,红着眼眶瞪向他:“你听不懂话吗?我没有为前男友流泪!”
席筝:“哦。”
安初虞回到了之前毒舌的状态,拿话刺他:“你算哪门子的老公,别忘了我们是家族联姻。”
席筝差点被她气得吐出一口血:“到现在还跟我提家族联姻?那你告诉我,过去那些夜晚的恩爱算什么?”
安初虞:“……”
她如今还不敢直面这个话题,主要是没想好坦白的措辞。容她等电影杀青了,再好好梳理一番,正式向他道歉。
安初虞只能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