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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拍浴室里那场戏,安初虞就处理得很好,这次不知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今晚太冷了影响发挥?
冯杉啧了声,有些犯难,先叫了停,招手让他们过来。
安初虞披着毛毯走过去,她刚从戏中人物的情绪里出来,眼睫上还挂着刚哭出来的泪珠,站立在打光板前,灯光照着她的皮肤苍白如纸,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更添一分脆弱感。
边玦还穿着短t,冻得哆哆嗦嗦,上下牙齿嗑在一起的声音都能听到,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他的助理见状,跑过来给他披了件外套。
冯导拿过剧本,从头到尾再给他们梳理一遍,最后看向安初虞:“有困难吗?有困难咱就说出来,想办法解决,大不了明晚再拍。拍摄进度我心里有数,耽搁一天两天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把戏拍好。我不怕麻烦。”
安初虞不想一拖再拖:“我再试试吧。”
今晚她的问题很大,冯导不言明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她似乎过度依赖席筝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好的演员不该是这样的。
冯导知道她性子倔强,不会轻易认输,点点头,让她先去喝点热水,稍微放空一下大脑,等她准备好了再拍一条试试看。
半个小时后,修整完毕的两人重新走到镜头前,准备第七次拍摄。
彼此对视一眼,都没给自己留余地,结果出于意料地顺利。
冯导很满意,拍拍手:“ok,收工!”
安初虞躺在冰凉的竹席上,感觉自己脱了一层皮。等回到保姆车上,她一头栽进柔软的靠枕里,闭上眼大喊好累。
祝翠西照常给她做好保暖工作,裹毛毯、塞暖手宝,再递上一杯热乎乎的蜂蜜柚子茶,给她暖暖胃。
“明天有半天休息时间,下午是不是就该剪头发了?”祝翠西说。
安初虞呛了口水,脑中首先闪过的想法是席筝见到她剪短发的样子会不会大吃一惊,虽然她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还吓唬他可能会剃光头。
他当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祝翠西发现她又在走神,跟前段时间的那种走神还不太一样,于是促狭心起,笑嘻嘻地打趣道:“让我猜猜看,虞虞姐你是不是想你老公啦?”
安初虞咳了声,第二次被呛到。
她不想承认,她确实,有点想席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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