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好歹多个人多个主意。
安初虞摇摇头,不愿多说。
祝翠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夫妻之间闹矛盾很正常啦,我爸妈经常拌嘴也不影响他俩的感情。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一切都还有余地。”
“你不懂。”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安初虞闭着眼苦恼地说,“我欺骗了席筝,害得他……”
害得他越陷越深,她却不知道怎么弥补他。
“啊?是你的问题?”祝翠西属实没想到是她的原因,思考半晌,讷讷地说,“如果是欺骗,你跟席先生把话说开不就好了。”
“说不出口。”安初虞从没觉得语言表达是一项这么困难的事。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她上次就不该优柔寡断,豁出去跟席筝解释清楚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席筝都跟她告白了,她再坦诚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冯导在叫安初虞,祝翠西推了推她的胳膊,提醒:“导演叫你了,先别想那么多,把戏拍完再说。要我说,席先生那么喜欢你,就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会怪你的。他一看就是个大度又宽容的人,对喜欢的人只会更宽容。”
祝翠西的话不仅没安慰到安初虞,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自责。
连祝翠西都能看出来席筝对她的感情,她过去是有多粗心,一直以来享受着他的付出而不自知,还当是理所当然,甚至打着“各取所取”的幌子。
安初虞,你真是活该。
——
电影从隆冬拍到开春,经过长时间的磨合,演员与演员之间、导演与演员之间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有一点祝翠西说得对,安初虞认为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把戏拍好,其余的事情等她杀青以后再解决。
所以,她拒绝了席筝再一次来探班的要求。
席筝在电话里略有些不满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你?我又不会打扰到你拍戏。你让一个新婚不到一年的丈夫独守空闺像话吗?”
安初虞翻着手边的剧本,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控诉,心思都在剧本上,没有多余的精力留给他。
明晚要拍另一场重中之重的戏,场地设在露天的阁楼天台。
恰逢最近倒春寒,南京的气温一降再降,潮湿的冷空气冻得人骨头缝都疼,不敢想在室外衣衫单薄地拍亲密的戏份,只怕到时候冷风一吹,连表情都把控不准,更别提精准地表达想要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