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哪儿,回头让你好好见识一番。”席筝趁她今日破例,给她涮了好多荤菜,碗里堆成一座小山,还一个劲儿劝她多吃点。
安初虞来者不拒,吃得肚皮鼓鼓,最后强迫自己放下筷子:“不吃了,明晚还要拍戏。”
“以前跟你一起吃饭,还当你是食欲不振,看来你是在克制。”席筝扫视桌上空掉的盒子,一大半食材进了她的肚子,“吃甜品吗?我记得袋子里有一盒丝绒蛋糕。”
安初虞摆手,再吃甜食就真的太放肆了。
——
吃完就后悔的人也是安初虞,她冷静下来后罪恶得不行。席筝提议下去散步消食,安初虞担心有狗仔乱拍,不肯出去。
“狗仔也回家过年了。”席筝不由分说,拿上两人的外套拽着她出门。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安初虞看着金属门上映出的影子,发现自己忘了戴口罩。她拉高毛衣领子,遮住下半张脸。
两人手牵手,迎着冷风沿着路边慢慢散步。
席筝说:“我怀疑你一年到头就吃这么一顿饱饭。”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安初虞视线微垂,有些不适地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第一次在外面这样,她很难说清楚心里的感觉。
床上的那些亲昵,她可以当作演戏或是双方正常的生理需求,那么现在呢?
不需要搭戏,也没有需求,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地牵手,在会被人看到的公共场合……
安初虞内心数次挣扎,想把手抽回来,塞进口袋里。可他的手那样暖和,是一种干燥的温暖,像埋进带着温度的沙子里,但是比沙子细腻柔软。
席筝捏了捏她的手指,微微低沉的声音里裹挟着风声:“冷不冷?我忘记给你拿围巾和帽子了。”
安初虞回神,胡乱地回答:“有点儿。”
席筝突然停下脚步,安初虞跟着略一停顿,只见他绕到她面前,松开她的手,拉开大衣的前襟,将她裹进怀里,密不透风地罩住:“这样就不冷了。”
“你别闹……”
一个“了”字还未说出口,安初虞就眼尖地瞧见有人经过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没戴口罩,害怕被人认出来,连忙缩着脖子埋在席筝胸前,借他的身形挡住脸。
她失算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路上也不是完全没有行人。酒店附近有一些口碑很好的老式餐厅,提供订年夜饭服务。
那些人吃饱喝足,一路欢笑,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