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那些他想听却不曾听过的情话,她毫不吝啬地倾倒而出。字字句句,放在此时来听,只会将他克制的理性冲刷殆尽。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相信我们会有一天如此相爱。”
“可是我很害怕,我们会像这世上许多不能走到白头的情侣一样,到最后相忘于人海。那是我不能忍受的。”
“你会变心吗?”
“万一有一天,我得了病,很严重的病,会死,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语气不慢,一句接一句,中间几乎没有停顿过,说了很多话,席筝不知先回应哪一句。
他只能逼迫自己稍微冷静一些,好好回答她的问题。
“第一次见我,你是指在律师的陪同下进行财产公证那天?”在安初虞的印象中,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一天,虽然对席筝来说不是,“你那天戴着墨镜,全程由律师代替发言,只在末尾补充了两句,比我还冷漠,我都不敢相信你那时居然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们一定会相爱,那你在巴黎怎么记不住我的脸?”
抱歉,他又忍不住翻起旧账。
席筝咬牙,阻止自己跑题,开始回答她第二句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走到白头?在我看来,只要你想,我们会子孙满堂。”
“还有,我不会变心。”席筝紧紧抱住她,两人肌肤相贴,被热水淋洗过的身体一样的烫,“最后那个假设不存在。如果你硬要让我回答,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你得了不治之症,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会陪你度过人生最后的日子,然后用余生怀念你。等我死后,葬在你旁边,一直一直陪着你。我要在墓志铭上写满你的名字。”
席筝觉得安初虞有点悲观,情绪也很低落,可能是拍戏太累了。
他不忍继续折腾她,闭上眼,花了点时间压下冲动,扯过浴巾裹住她,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抱她出了浴室。
两人都平复下来,躺到床上,谁都没有出声。
安初虞脑袋放空,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有人拉起她的右手,轻轻搭在腿上。
安初虞偏过头,席筝撕开一片止痛膏,贴在那块青紫的部位:“本来听说你明天白天没通告,我还打算……”见安初虞眯起眼,他就没说出危险言论,轻咳一声换了话题,“你明天要出去逛逛吗?”
“我要在酒店看剧本。”安初虞翻身侧躺,手放在枕边,药味有点刺鼻,她将右手拿远了,“导演给我放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