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不行,虞虞姐总是很能忍,之前摔伤了半月板,剧组随行的医疗队没办法处理,叫来了救护车,她疼得额头冒汗,一声没吭。
“手伸过来,我帮你贴。”祝翠西坐在床边,撕开了一片。
安初虞伸出右手,将袖子往上挽起,指着腕骨靠左一点的部位:“贴在这里。”
空闲的左手从床头柜上拿到剧本,翻到明后天要拍的部分,再次巩固台词。即使她整本台词都背下来了。
她只是想找个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关注点总在手腕上。
一开始她没觉得多疼,因为集中精神拍戏,现在身体放松下来,疼得手抬起来都有点困难。想想就心情烦躁,万一明天情况严重,没办法拍戏就糟了。
祝翠西捏着那片浅褐色的止痛膏贴好:“刚贴上去比较痛,后面会稍微减轻一些。”
安初虞翻身坐起:“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贴这玩意儿。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别早起了,我不吃早餐。”
“那不行,我明早晚点过来,早餐必须得吃。”
祝翠西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啰里啰嗦,让她尽量不要用右手提重物,以免加重伤势,有事就吱一声。
安初虞拖着疲乏的步子去锁好门,手腕处贴的止痛膏慢慢发挥作用,药膏渗透进去,阵阵刺痛如同被蜜蜂蛰一样。
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充斥着鼻腔,她心情更烦躁了。
估计今晚困到死也睡不着。
安初虞这么想着,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嗡嗡的振动声将她糟糕的心情推到了顶点。她把自己摔到被褥里,伸手够到手机。
席筝的来电,她眯着眼接听了,没开口说话。
正常人不会这个时候还没睡觉,席筝明显在等她,虽然她不太想理他,但好歹同个屋檐下相处了一段时间。
祝翠西常说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承认自己的确是。
每次安致和把她气得半死,她到最后还是会选择原谅他,然后再一次争吵、冷战,她永远学不会强硬的那一套。
因为杜珑秋是个温婉的女人,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的一个人,骨子里既坚韧又温柔,只是外表太过英气,看着有些难以接近。她从小受杜珑秋教导,性子跟她相似,当然也可能是遗传的因素。
安致和一个满身铜臭味的男人,不知是怎样俘获杜影后芳心的……
安初虞思绪飘远了,席筝的声音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