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煌评价如此高,当下应道:“孩儿记住了,那通州千户所屯田之事?”
毕温道:“照常给他们发下,先看看再说。”
接着他沉吟道:“希望他只是年轻气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
久居官场之人,最怕的就是突发变故,影响先前的布局。
毕节点头,又道:“父亲,那罗体仁......”
毕温哼了一声:“罗体仁,一个只会逃命的鼠辈而已,不过是为我所用的棋子,不足为惧。”
即便是五年的考绩,毕温也没放在心上。
如他这般在官场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人,上面怎么可能没有人脉?什么狗屁考绩,不过是人情世故。
自己就算瘫痪在床,只要有口气,就能保住扬州卫掌印指挥使之职!
毕节恨恨地道:“姓罗也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徐煌在河南立下诸多大功,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千户短短半年内连升两级,坐上了指挥同知的位子!”
想到罗体仁,毕节心中满满的嫉妒。
一阵寒风刮入院中,毕温重新坐回太师椅,盖上薄被,长叹一声道:“此番前去河南前线,倒是为父失算了。”
本以为是送死的差事,谁能想到杀出个徐煌,让扬州卫在河南军功连连,一票人升官发财。
只有他们这些留在扬州卫的自己人,反而原地踏步。
……
腊月初八,徐煌在扬州卫城吃席后,就领着手下一千多人前往距离卫城不远的瓜洲渡口。
瓜洲位于京杭大运河与长江交汇处,是京杭大运河入长江的重要通道之一,为南北扼要之地,每年有漕船数百万,浮江而至,也是从各地来往贸易的船只必须停泊之地。
历史上清军入关南下,破扬州城屠杀十日后,便是从瓜洲渡江南下,围南京,灭了南明弘光政权。
遥看对岸山峦叠嶂,秦桓鸣似有感触,脱口吟诗道:“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见他装逼模样,朱盛鸿双手合十,从后猛地突破,笑骂道:“咋滴,还装起文人来了?”
秦桓鸣恨恨地看着朱盛鸿,面有恼色,接着捂着屁股,龇牙咧嘴。
见状,徐煌若有所思。
钟山也就是南京神烈山,见秦桓鸣隔江感叹,如此感触,暗道这家伙莫不是从南京来的?
秦桓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