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茜恩先完成之前没完成的动作——手从他身上拿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邹茜恩声音很小,“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你被子里了,还……还抱着你。”
她知道这过程有点难度,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两床被子的厚度,她从自己的被子滚进他的被子,怎么都显得荒谬。但这就是事实,铁打的事实。
半晌,邹茜恩没听到身边的人出声,心里生出几分忐忑不安,缓缓地仰起脖子,忽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稍不注意就会亲到。
她默默地往后挪了一点,望进他的眼睛里。
即便她的脑袋后移,两人还是枕在同一个枕头上,距离如此的近,她轻易就能看清他的表情。不再像昨晚那样,有一层朦胧的光线作掩护,她总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靠他说话的语气推测他的面部表情。
邹茜恩想,自己打算说什么来着?一看到他就忘了所有。
脑袋空白了几秒,她艰难地找回一丝理智,向他道歉:“对不起啊,我昨晚可能是睡迷糊了,不知不觉就滚过来了……”
她道歉的语气也很真诚,比她正常说话时还要真诚,眼睛清亮亮的,望着你的时候,只想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闻朝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挪开的脑袋捞回来,距离一下拉近,鼻尖顶着鼻尖。
邹茜恩道歉的话语一霎卡住,呼吸急促起来。
她感觉,唇瓣贴上了温软的一物,是闻朝在亲她。那样小心又温柔地亲了她一下,而后对她说:“你昨晚就给我打过预防针了,你说你睡相不好。”
邹茜恩只知道他在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其实没太认真听。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跳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
——
闻朝这一天上班迟到了两个小时之久,刚到办公室就打了个喷嚏,不知是邹茜恩在念叨他,还是别的原因。
当他在短短时间里打了好几个喷嚏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感冒了,与谁念叨他没关系。
他昨天下午提前回了家,今早又迟到了,荒废的时间太多,堆积如山的未处理文件不允许他再懈怠。
闻朝没拿自己的小感冒当回事,强撑着精神签署文件、开会、谈合同、约见施工团队的负责人,忙得焦头烂额。
中午,闻朝抽时间给姚妈打了电话,问她邹茜恩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再发烧。
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