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更为清奇一些。
宁苏意直接明说:“我不理解。”
梁穗在心里默默补充:我也不理解。
井迟叹口气,很难跟她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难道要说我心慌得厉害,有预感你可能有危险?
这话说出去,别说宁苏意,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荒谬至极。
井迟:“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听我的好不好?你不是还没出发?我很快就到了,我们见面再说。”
宁苏意沉默。
井迟猜,宁苏意这会儿肯定以为他在耍性子,只好跟她实话实说,他先提起很久远的一件事。
“你还记得你被绑架的那一天吗?我没去学校上课。”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勾起她难过的回忆。
宁苏意被他的话带回那一天,轻“嗯”了一声,表示她还记得。
若不是那天井迟没来学校,下午放学她不会一个人走。宁家的司机也以为她会和井家小少爷坐同一辆车回家,没去学校接她。
可事实上与井迟无关,那伙人盯了她很久,专门逮住她落单的机会。
井迟将车子驶上高速,缓慢地说:“是因为那天早上出门前,我突然心脏绞痛,家里人以为我身体出了毛病,给我请了一天假,送我去医院做检查。”
当然,他自己也那样认为。
他本身就是早产儿,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悉心养到七八岁不容易,但凡有点身体上的问题,家里人都如临大敌,拉响警报。
可实际上,那天乱七八糟一大堆检查做下来,耗费了大半天时间,出具的报告显示他身体健康,暂时没发现任何潜在疾病。
老太太不放心,愣是让他住在医院里再观察一番。
他自己也说就心悸了那么一下下,没别的不适。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接到酥酥失踪的消息,他恍惚间觉得,早晨的那一阵心慌就是某种征兆,预示着她有危险,他即将失去她。
他小时候听母亲葛佩如讲过,有时候亲人之间、或者在乎的人之间,会有种很玄妙的说不清楚的羁绊。
就像外公去世前一晚,母亲临睡前陡然心慌意乱,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当晚做梦还梦见了外公,梦里的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接到了外婆的电话,说外公凌晨五点多过世了。
宁苏意听得云里雾绕,这跟他来江城找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