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偏头看她,轻哼一声,用一副怪异的腔调学她方才的话:“我伤的是手背,手指勉强能动。这话谁说的?”
宁苏意不再尝试,索性放下筷子,恼羞成怒道:“你够了啊。”
说罢,她招手叫来服务生,让人送一柄瓷勺过来,她用勺子舀着吃总行了吧。
井迟惯常的小动作就是捏她脸颊,此刻也是,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捏一下,无奈又宠溺:“我喂你行不行?”
“不要。”
宁苏意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大庭广众的场合,情侣之间,偶尔喂一筷子还能接受,要是一直让他喂食,她接受不了。
服务生很快送来一柄洗干净的瓷勺,微微弯腰放在宁苏意面前的碟子里:“有需要您再叫我。”
“谢谢。”宁苏意礼貌说。
服务生走后,宁苏意左手拿起瓷勺,挖了一勺青豆虾仁,喂进嘴里,怡然自得地慢慢咀嚼,余光瞥到井迟略有些惊讶的表情,像是在说,还能这样?
井迟认输了,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顺便问起方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还没说你的手怎么受的伤。”
宁苏意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跟他说了上午宁宗城来公司大闹一场的事。那场面,没亲眼见过的人都不晓得有多荒谬混乱。
井迟越听眉头蹙得越深,到最后眼里充满愤怒,若不是顾忌着在公共场合,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简直气死他了。
“你堂兄呢,他也不管管,由着他父亲闹到公司里来?”井迟情绪收不住,话一出口,带着浓烈的怒气,音量也高了不少。
比起来,宁苏意倒显得心平气和多了,吃一口菜,慢悠悠地说:“我大伯这人一贯行事无忌,爷爷在世时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更别说宁屹扬的话了。”
井迟眉头深锁,只觉心里头压着一块石头,让他难以平静:“他这回没得逞,万一再来怎么办?”
“跟公司的保安交代过了,以后不准让他进来。”
“我说的不仅仅是公司,你就没想过他会在别的地方恐吓你?倘若他在你回家的路上堵你,或者是在哪里伺机行动……”井迟不敢想,郁闷地说,“不行,想想我都不放心,以后上下班我来接送你。”
宁苏意笑说:“徐叔要失业了。”
井迟语气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怀疑他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不是我有意要说你大伯坏话,事实就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