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说出来的话没几句真的吧?”
场面混乱不堪,会议室里的一群人出不去退不了,眼看着宁宗城走到了人群里。
“宁屹扬,宁经理,快劝劝你爸,这是干什么呢?!”另一个董事擦了擦脸上的汗,推搡着往后退。
秦仲绅冷着脸将宁苏意护在身后,朝会议室外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保安过来把人弄出去!”
梁穗拿着手机走到一旁,给楼下前台打电话,叫人喊几个保安上来。
她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一时间脑子都是空白的,手指紧握着手机,焦灼地等待着,不时往电梯的方向看。
不知是谁放他上来的,手里拿着武器呢,楼下的人都看不见吗?
宁宗城一边威胁恐吓,一边拿着棒球棍在会议室里敲敲打打,跟地痞流氓一个样,眼里透着癫狂凶狠。
宁屹扬事先并不知道他要来这里闹,眼下见了周围的人对遗嘱的事有所动摇,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快感。
事情闹得越大,谣言就传得越逼真。
到最后,哪怕宁苏意有嘴都不一定能说得清楚,大家心里只会存疑,相信宁苏意伪造了遗嘱,目的是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反正宁宗城是她大伯,是她的长辈,她不可能真的对他发难,除非她想被人戳脊梁骨。
高修臣眼看着场面失控,再看一眼宁屹扬,完全一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架势。
高修臣心底一阵无奈,拧着眉,只能试图劝退宁宗城,说道:“宁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们没必要动粗……”
“你谁啊你,宁苏意养的情夫吗?这么为她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得了她许诺的好处,一心向着她。”
宁宗城用词粗俗,逮谁咬谁,压根听不进劝。
很快,保安上来了,他们人多,三下五除二制住了宁宗城,夺走了他手里那根瘆人的棒球棍。
会议室里的众人松了一口气,相继散开,宁苏意拨了拨脸侧的头发,站到人前来,双目直视着宁宗城,神情冷静从容,不显慌乱。
当着周围一众职员的面,她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能叫在场的人都听见:“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不是什么事都能上下嘴皮子一碰,由假的变成真的。第一,爷爷的遗嘱你也瞧见了,立遗嘱的日期在他动手术前。第二,遗嘱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不存在伪造,更不存在篡改。第三,立遗嘱时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