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摇摇头:“没事,我来。”
出国那几年,她没在爷爷近前尽一点孝心,回国后忙于工作,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与他离了心,真正算起来,她与爷爷并无多少亲近的时间。
难得的,她能静静地服侍他用餐,他也很受用。
伺候老爷子用完饭,宁苏意才吃自己的。
吃过饭,老爷子回房睡了两个小时午觉,宁苏意在微信上问了梁穗,确定下午没有重要行程就干脆翘了整天的班。
宁老先生睡醒后,果然吵着要打牌。
他的右手还不大能活动,捏不住纸牌,左手倒是能动,跟以前相比,显得不怎么灵便。珍姨于是想了个办法,拿一只方形果盘,装满大米,取过来的纸牌插进大米里,只用一只手就能玩牌。
另外两家是宁宗德和宁苏意,父女俩打配合,放水放得毫不明显,让老爷子连续赢了好几局,他兴致越发高涨。
到晚饭前,牌局才散。
立了秋,太阳落山以后,气温没那么高,宁苏意就推着老爷子在后花园里散心,呼吸新鲜空气。
正陪他说着话,宁苏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对面当然还是井迟:“还在家呢?”
“嗯。”
“吃过晚饭出来一趟,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说了你的期待值就不高了,不说,等你见到我就知道了。”
“好吧。”宁苏意习惯他时不时带给自己的小惊喜,笑一笑,话锋一转,问他,“你回雍翠乐府了?”
“嗯。”井迟声音低低地说,“你不住钟鼎小区的公寓,我一个人回去没意思,所以回来住了,明早送你上班。”
宁苏意微微低头,抿着唇一笑,最近时常品尝到甜蜜的感觉,在嘴里,更在心间。
两人结束通话,听见珍姨在客厅里唤:“晚饭好了。”
宁苏意应一声,推着老爷子进屋,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偏着头问他:“爷爷,您饿了吗?今晚有您爱吃的板栗焖鸡。”
宁老先生笑眯眯地点一下头,虽然动作很缓慢,可以看出他打心底里开心,像个贪嘴的小孩子。
饭后,宁苏意跟邰淑英报备一声:“妈,我出去散散步,你看着点爷爷,我可能晚一点回来。”
“要去哪儿啊?”邰淑英问。
“……去见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