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你堂哥发现的。我听到动静,起床过去看,你爷爷倒在书房门口。”
宁苏意闻言,目光越过她,瞥向宁屹扬,问:“怎么回事?”
宁屹扬仍然垂着头,神色抑郁,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她解释。
“我问你话呢!”宁苏意冷了脸色,头一回这么不理智。
纵然她对爷爷偏心包庇宁屹扬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她失望、难过、试着跟自己和解,可是,无论如何,那是她血脉至亲之人,割舍不掉的关系。现下他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她压根没办法冷静。
宁屹扬抬起眼帘看她,喉结滚了滚,低沉醇厚的嗓音,一字一顿道:“我下楼喝水,撞见爷爷起夜,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他就晕过去了……”
宁苏意抬手按住额头,别过脸去,紧盯着手术室,突然不想看到宁屹扬虚伪的嘴脸,更不想听他吞吞吐吐的解释。
她只期盼爷爷能够脱离危险,平安无事。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边泛起亮光,宁宗德从外地赶回来,风尘仆仆,满头热汗直往下淌,神色焦急不过,惶惶问道:“情况怎么样?”
邰淑英熬了一宿,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她早些年做了手术,身体大不如前,因而从公司退居到家庭,专心照顾家人,近几年老爷子的身体基本由她照料。
“手术还没……”
邰淑英话未说完,手术室上方的灯“嘭”的一声熄灭,门缓缓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出来。
宁宗德、邰淑英、宁苏意步伐一致齐齐围了上去,询问医生手术是否成功。
主刀医生说:“手术是成功了,但我得明说,老人年事已高,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后能不能撑过去都难说,先观察吧。”
宁老先生被推进icu,家属暂时不能进去探视,只能等在外面干着急。
宁苏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走到安全通道去接通,井迟着急的话音透过电流传进她耳朵里:“你这么早就出门了?我做好早餐,准备上去叫你,发现你人不在。”
宁苏意殚精竭虑一晚上,此刻身心俱疲,靠在墙壁上勉强支撑身体。安全通道唯一的窗口没开,四周不通风,十分憋闷。
她微仰着头,眼睛闭上了:“我在医院,爷爷昨晚病倒了。”
井迟惊了一下,急切问道:“现在怎么样?”
“手术刚结束,送进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