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上班,临出门,遇到前来找宁屹扬的毕兆云。
几个月不见,她整个人似退了茧的蝴蝶,浑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毕兆云剪了短发,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一条法式方领的深蓝格纹连衣裙,腰间系一条细细的黑色皮带,一双五公分左右的高跟凉鞋,臂弯挎着普通的手提包,身形肉眼可见的清减不少。
见到宁苏意,她像是碰到老朋友,真诚微笑跟她打招呼:“苏意,好久不见。”
宁苏意不忙着出门,与她寒暄几句,询问近况。
恰好周六,宁昱安在家,听到熟悉的说话声,他从楼上跑下来,扑进毕兆云怀里:“妈,我好想你,你跑哪儿去了?”
怕是只有见到自己的儿子,毕兆云才会卸下层层故作坚强的外壳,露出最为柔软的一面。
她蹲下来,将宁昱安抱在怀里,眼眶泛起热泪,哽咽道:“妈妈也很想你。”
宁宗城不在家,片刻,除他以外的人都齐聚客厅,包括宁老先生,如此,宁苏意自然没法走掉。
毕兆云擦掉眼泪,直视着宁屹扬,话语跟淬了毒的刀锋一样冷:“宁屹扬,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婚?今天长辈都在这里,我就想要个了断。”
她从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我不要你的钱和物,只想要安安的抚养权。”
旧事重提,无异于揭宁屹扬的伤疤,正逢这几日老爷子看他不顺眼,毕兆云此时前来,当如火上浇油。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凄切:“我知道我做错了,你能不能……”
“你的忏悔词我已经听得够多了,不想再听,麻烦你爽快一点。”
宁老先生皱了皱眉,从中劝说:“兆云,可否给爷爷个面子?我已经叱责过屹扬,他绝不会再犯。你看,安安年纪还小,不能缺少父爱,你忍心看他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况且,你想过没有,他跟着你离开这里,再回到老家,如何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他如今学习进步,另学了钢琴、绘画、书法,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谈判还是得老爷子来,他一语中的,直戳毕兆云死穴。
毕兆云咬着唇腔内的软肉,直咬到尝到血腥味为止。
她扭头看向宁昱安,一字一顿询问他的意愿:“安安,你是想跟爸爸在一起,还是跟妈妈走。”
宁昱安早就吓哭了,因气氛严肃压抑,他不敢哭出声,只默默垂泪,眼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