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你也去了桐花乡,是去找酥酥的?”
井迟最会在长辈面前装乖,个子高得像棵树,在邰淑英面前却低着头,十分礼貌温和的样子,笑说:“是的,不大放心她一个人在偏僻山村里,正好最近不忙,我就过去看看她,也好放心。”
邰淑英早先打消的念头又滋滋冒出来,冲着他满意一笑:“进屋再说吧,外头热。留下来吃顿晚饭,让珍姨给你做红烧鱼。”
“不了,阿姨,我得回家一趟,奶奶在家等我。”
“对对对,老太太担心你,是该看你一眼才放心。”邰淑英说,“那下回吧,下回再过来用餐。”
井迟满口答应,最后瞄了眼宁苏意,那一眼里,饱含不舍的情绪,足足在她身上停留好几秒。
发觉邰淑英在注视自己,井迟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宁宅,坐上等候在门外的轿车。
母女俩携手进屋,邰淑英拉着宁苏意的胳膊好一通打量,说她瘦了、黑了、憔悴不少等等,每回离家后再归家必念叨的内容。
宁苏意学会了井迟那套,乖乖答应她会好好吃饭,争取早日养回来。
邰淑英一想起那天看到的新闻就心悸,果然还是骂了她一顿,说她年岁越大越不叫人省心云云。
宁苏意也不反驳,向她保证以后绝不乱跑——先稳住她的情绪,满足她的说教欲望,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迟。
邰淑英说完了正经的,见客厅无人,附在她耳边,小声问:“你跟我交个底,你和小迟有没有在谈朋友?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没感情的,可他上次又那样说,说什么拿你当亲姐姐,快把我搞糊涂了。”
宁苏意心虚,敛下眼帘,呼吸急了几分:“没有的事,您别八卦了。”说完更加心虚了。
她应付完邰淑英,分别跟宁宗德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上楼去洗澡,换上T恤短裤,把自己摔在暌违已久的大床上。
歇了一小时,珍姨过来叫她下去吃晚饭。
餐桌上多半是宁苏意爱吃的菜,邰淑英一早吩咐珍姨做的,等她入座,又是给她盛汤又是给她夹菜。
宁苏意碗里堆成小山,直说自己吃不完。
对面坐着的正是宁屹扬,许久不见,他气质越发沉郁,周身似罩着化不开的浓雾,一声不吭地吃饭,连碗筷相碰发出的声响都格外轻微。
宁苏意都听说了,他投资的生态农业,前期工程没进行到一半就夭折了,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