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把包丢在沙发上,坐到餐桌前喝汤,瞧见餐桌另一边搁着两个摞起来的大盒子,微挑眉梢:“那是什么?”
井迟笑说:“吃完了自己打开看。”
宁苏意想,定又是他寻了什么好玩好看的,当做惊喜送给她。他追求人的手段,谈不上新奇,只是足够有诚意,且润物细无声。
宁苏意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个回合。
喝完碗里的红豆汤,她去厨房洗了个手,过去拆礼物。
第一个盒子里是条裙子,吊带款的薄荷绿裙子。第二个盒子里也是一条裙子,纯黑色的一字肩礼服裙。
宁苏意疑惑道:“我记得今天是立夏,又不是夏至,你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裙子,而且还是两条。”
井迟只回答她前一个问题:“今年夏天来得早,所以提前送你裙子。至于为什么是两条,你自己好好想想。”
其实用不着宁苏意细想,她都记得,去年夏至,他没送她裙子,今年给补上了。
去年夏至为什么没有,据他好久之前透露的信息,再结合她后来的猜测,他应当是来过英国,因为吃醋气跑了。
宁苏意手指抚着裙子的布料,触手丝滑柔软,像揉着一团轻纱薄雾,声音闷闷的,有些钝涩的感觉:“我都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了。”
井迟对她太好太好,她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负罪感,害怕自己终究要辜负他,也颠覆他们的关系。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只用心感受。”井迟深沉道。
他话音沉沉,脸上却是一贯的春风一样的笑意,端了碗去厨房,洗完手,跟宁苏意打声招呼就离开,不多打扰她休息。
宁苏意呆呆在客厅站立片刻,回房洗澡,朝衣帽间瞄了眼,兴之所至,挑了那件薄荷绿的长裙试穿。
她穿衣向来没什么特定风格,到底是女人,只要穿着漂亮合宜,她都不挑。
绿色的裙子她也有好几条,各种不同的款式。眼前这一条是胸口交叉样式的吊带,韵味十足,衬得她皮肤凝脂一般白。
宁苏意只叹一声井迟眼光真好,哪一年他挑的裙子都合她喜好。那条黑色的礼服样式的裙子,倒也不用再试,只看一眼就挑不出瑕疵。
宁苏意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侧着身,手虚虚搭在椅背上,抬眼看全身镜里的自己,只问一句:你想好了没有?
——
到六月初,宁苏意按照预期完成目标,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