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明晟制药交了上亿罚款;同一批生产的药品全部销毁;给死亡病患的家属一笔赔偿金……
除去这些,就是叶繁霜口中所说的,群众的“阴谋论”,认为被推出去的那两个人不过是宁总的替罪羊。
宁苏意面无表情地咀嚼那些文字,心说,没准还真是替罪羊,不过不是替她这位宁总的罪,是替另外一位宁总。
总归,这替罪羊也不无辜罢了。
宁苏意头疼,懒得再看,以免给自己添堵,丢了手机躺进被窝里,没睡意也要假装睡觉。
最近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尽是些腌臜事让她遇到,她修炼的一副“平心静气”的心态都快不够用了。
——
宁苏意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其间老爷子找她谈了两次话,情绪不高地嘱咐她,日后多加注意公司的动向。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交代。
宁苏意心里有话问他,瞧他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忍了忍,没将那话说出口。
到二十四号晚上,宁屹扬从外头回来,一身风尘仆仆,面带倦色,额头被砸出的坑没彻底痊愈,结了好大一块黑褐色的痂。
宁苏意看着那块痂,可以想见老爷子是下了狠手的。如此,她更有几分确信自己那番猜测,虽然她没证据。
宁屹扬看到她,愣了愣,微微点头:“听说你前几天病了,好些了吗?”
宁苏意表情平淡:“已经好了,预备明天上班。”
宁屹扬又点了点头,越过她去了老爷子的书房,随手带上门。
宁老先生吃了晚饭就到书房临帖,目前用的是宁苏意过年时送他的那一方镇纸,压在暗黄的绢布边缘,旁边放着《秾芳诗帖》。
宁屹扬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脚边,膝盖骨砸在地板上,听声音都觉得疼。
他语气诚恳,低头认错。
老爷子没搭理他,不作声地写完了整张绢布,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再去看他一眼,问他错在了哪里。
那一晚没能撬开宁屹扬的嘴,现下他倒老实不少,一五一十述说自己犯下的罪行,称自己没想要陷害宁苏意,只因为宁宗城跟他要钱还债,他一时想岔了,又被那位高层煽动,才走错了路。
他双手贴地,磕了个响头,跟老爷子保证绝不再犯。
老爷子不想再听,打断他:“兆云哪里怎么说的?”
宁屹扬仍旧垂着头,额前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