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要问一问旁人的意见。老太太重新拾起那个问题,问宁苏意:“酥酥觉得呢?”
宁苏意勉强提起唇角,应一声:“挺好的,挺般配。”
井老太太看着她,轻轻拍一拍她的手背,慈爱道:“我们酥酥也要早点考虑终身大事,找个贴心人照顾自己。”
宁苏意当是哄老人开心,笑意真诚地应承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过头去,井迟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他身后是那位秦小姐,怀里当真抱几本老旧泛黄的书籍。
井迟坐回单人沙发,眼睛直直地瞅着宁苏意,盯得她不自在极了,不得不转开视线,胡乱看着果盘里圆滚滚黄澄澄的大橙子。
下一秒,最上面那颗橙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
宁苏意顺着腕骨往上,瞥向那只手的主人,除了井迟还能是谁。
他没用水果刀,徒手扒开厚厚的橙子皮,溅出的浅黄汁液染上指尖,不消片刻,剥出一颗完整的橙子。他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后颈,耐心撕上面的白络。
橙子比橘子的白络多,很难撕得干干净净。
井迟却极有耐心,将那橙子剥出了工艺品的感觉,而后,站起身,绕过宁苏意那边的沙发扶手,顺手将橙子丢进她手里,去厨房洗手。
宁苏意猝不及防,怀里就多了个光溜溜的橙子,果肉饱满,未入口就可以想见的清甜多汁。
正厅里谈话的声音小了一些,大概是瞧见井迟的举动。
井家和宁家的人见惯了,只觉稀松平常,面对秦家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老太太不免念叨一句:这俩孩子打小感情好,亲姐弟一样。
宁苏意默默掰下一瓣橙子,塞进嘴里,果真很甜。
井迟洗了手回来,坐在那里继续扮演“沉默的木头人”,一言不发地听长辈交谈。
十二点过半,琼姨到正厅知会一声,可以开饭了。
井老太太便止了话题,招呼众人到饭厅用餐。大家都先去厨房洗手,宁苏意见人有些拥挤,轻车熟路去了一楼卫生间。
掰开水龙头放了一会儿,等热水出来,她将手伸过去,按了两泵洗手液,搓出泡沫,再用水冲洗干净。
蓦地,敞开的门边一道阴影袭来,挡住了外头的部分光线。
宁苏意一顿,抬眼去瞧他,自觉让出位置,准备出去:“我洗好了。”她以为井迟是过来用卫生间的。
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