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拦了下来,她要自己付。
井迟手里拿着钱夹笑得几分无奈,故态复萌地揶揄:“以前花我钱都没这么见外,现在又为什么不愿意了?”
宁苏意懒得与他掰扯,往往越说他越是起劲,她根本讨不着好。
从店里出来,走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不知从哪家店里飘出来的音乐声,播放的是林宥嘉的《天真有邪》,歌词唱到耳熟能详的那段——
“就是你,狠狠把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
“奋不顾身的天真,瞬间化成一路走来的伤痕。”
“我悼念,我的笨。”
“爱人,你太知道,害一个人,怎样害一生。”
井迟跟着调子哼唱了后面一句,突然表情认真地看着宁苏意,重复那一句歌词:“酥酥,你也是一样。你太知道,害一个人,怎样害一生。”
宁苏意刚把几个购物袋归置到一个大袋子里,方便手拎,冷不丁听到这句类似控诉的话语,怔了几秒,抬起头看他的脸。
井迟接着说:“小时候,你把自己送到我家来,那样细致地照顾我,早就给我下了蛊,害我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你在害我?”
害他情根深种,无法自救,她却不管不顾。
这样严重的指控,宁苏意哪里担得起。
“可我对你的好,跟施华姐、韵荞姐她们……”
“不一样。”井迟知道她要说什么,那不是他喜欢听的,索性直接打断,“不一样的。她们哄着我喝药的说辞是希望我赶快好起来,而你,只有你,对我说,你想要我长长久久陪着你,去更远的地方,而不是只待在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屋子里。是你给了我希望。”
他又说:“我的姐姐们也不会睡前给我讲童话故事,告诉我,要做一个披荆斩棘的勇敢的王子,这样才能拯救他的公主。”
宁苏意哑然失语,她早已忘记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如果有,那时也是单纯的小孩儿心性,想多一个玩伴,或是想满足一个童话梦。
哪会知道,他真的听进了心里,还较了真。
可能,她那些有意无意做出的举动,害了他一生,却不自知。
宁苏意抿着唇瓣,心情直线坠落下去,一句安慰开解的话都找不出来。
“走吧,快到零点了,我们去占个好位置看灯光秀。”井迟轻吐出一口气,适时出声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