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苏”,还是“酥酥”,不得而知,总之是这个发音。
她一刹就想到宁苏意。
温璇用手拂开他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感叹怎么有人连额头都那么好看,洁白如霜雪,光滑平直,眉骨微微凸起,眉毛是自然生长的样子,却如远山一般。眼眸闭着,便可更清晰地看见他一簇簇浓密的睫毛,扫落下一排扇形阴影。
可能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如此细致地观察他。
温璇不敢再恣意妄为,收回手,目光却还依依不舍定在他脸上,心里不由幻想,他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她一定不舍得叫他难过。
打破她幻想的是一阵手机铃声。
温璇这才意识到,井迟的手机在自己口袋里,方才过去扶他,看到桌上的手机,顺手帮他收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酥酥”。
原来是酥酥。
温璇手指滑动屏幕,还没将手机贴放到耳边,那边就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我是温璇,井迟现在跟我在一起,他喝醉了,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温璇看一眼车窗外的街景,“我们快到小区门口了。”
宁苏意顿了顿,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咙处,缓了好长一口气,才显得语气没那么生硬和急迫:“井迟对酒精过敏,麻烦你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起红疹,情况严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还得去一趟医院。”
温璇本来没注意,经她提醒,才去看井迟的脖颈、耳后。
车后座逼仄又昏暗,她辨别不清,让司机开了车厢的顶灯,她打眼一看,果真起了好些红疙瘩,皮肤也红红的。
温璇呼吸滞了滞,问电话里的人,该怎么办。
宁苏意比她有经验,当即教她:“用手探他的喉咙,看看他有没有出现咳嗽、呼吸困难的症状?”
温璇心慌意乱地照做,仔细观察井迟的反应后,告知她:“没……没有。”
“那就好。”宁苏意松口气,“不用去医院,服用过敏药就会好,家里备有。”
听她这么说,温璇犹如吃了颗定心丸,身体渐渐放松,才发觉自己脚软手软,掌心一阵阵发麻,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气。
她趁机问宁苏意,井迟家的详细地址,包括门牌号。
后面一小段路程,井迟开始说醉话,“酥酥”“景庭哥”“不要喜欢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