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相比,其他人算什么呢。
他抬手招来服务生,看也没看菜单,直说拿酒吧里最烈的酒。
服务生见怪不怪,每天因为伤心失意过来买醉的人不在少数,今天也只是多他一个伤心人而已。
很快,金色托盘里装满了各种烈酒,被顶上炫目的灯光照着,漂亮是漂亮,吞咽下去的感觉却像是割破喉咙一般辛辣。
只喝了两杯,井迟便呛得想死过去。
初初学抽烟时,好像也是这样一种感觉。他强忍不适,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口,一仰脖灌入口中,微凸的喉结轻滚,一杯酒就进了胃里,火烧火燎。
喝到头脑发昏,全靠一股执念驱使,他给宁苏意拨了电话。
不是爱哭的人,偏偏遇上与她有关的事,哭过不下三回。一张口跟她说话,眼泪就跟有自我想法一样,不受他控制地流出来。
酒精是个好东西,井迟得承认。
借着这股酒劲儿,他能将心底的质问说出口——你是不是和景庭哥在一起了?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电话那边,宁苏意脸色一变,几乎立马猜到他喝了酒,心脏像被人攥紧,话音都变得紧绷:“你在哪儿?定位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井迟勾起嘴角,笑容里几分痴傻,真好,她还是在乎他的。
他手臂一垂,手指误触到红色的挂断键,掐断了电话。随后,脑袋“咚”一声砸在玻璃圆桌上,醉昏过去。
独留宁苏意在家里吓得丢了魂。
她忙不迭再拨过去,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那边统统不接。
宁苏意没有井迟公司里那些人的电话,在通讯录里好一顿翻找,终于让她找到一个尚能联系的人,井迟的助理魏思远。
她给魏思远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井迟在哪儿。
魏思远说:“不知道,老板六点多独自一人开车走的,我没跟他一块。”
宁苏意闻言,心里头惊惶不定,咬住下唇,手环住手臂,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继续给井迟打电话,期盼他能接一下。
一不留神,她把嘴唇咬出个口子,腥甜的血丝渗出来,她只恨不得咬的是井迟,他怎么能那样不拿自己当回事。
——
夜越深浓,酒吧里越是沸反盈天,舞台上唱民谣的歌手无人在意,底下的人三三两两坐在卡座里把酒言欢。
若是到了午夜,恐怕更是纸醉金迷,漫天飘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