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感觉,比感动更甚。比起小时候照顾井迟的日子,后来这些年,他照顾她更多,绝不是“感动”一词能轻易诠释的。
“愣着干嘛,吃啊,傻了吧唧的。”井迟把叉子塞进她手里,坐在床边,忙里忙外的,他穿着短袖也出了汗,撩起衣摆随意擦了擦鬓角。
宁苏意扎起一只煎饺咬了口,猪肉粉条鸡蛋馅儿,没放讨人厌的香葱。脆脆的外皮,淌着肉汁的馅儿,刚出锅烫呼呼的,味道美好得让人陶醉。
“好吃吗?”井迟问。
“还用说,比水煮的好吃百倍。”她娴熟地扎起一个喂进他嘴里,让他自己尝尝。
她没给井迟慢慢咬的机会,一整只煎饺塞得他腮帮子都鼓起来,艰难地咀嚼。
井迟的手机恰在这时响起来,是物业的人员回拨过来的电话,告知他一处电路烧坏了,目前正在联系电工加紧抢修,预计两小时可来电。
井迟回复:“知道了,谢谢。”
他把这消息转述给宁苏意,等她吃完,他接过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说:“睡吧,时间挺晚了,等来电了我就走。”
“那我睡了?”宁苏意打开台灯的开关,这样来电后灯会自动亮起。
井迟握住她一只手,让她知道他一直在这里,可以放心地睡去——在这死寂又空荡的房间里,不止她一人。
宁苏意闭上眼睛,手指那处的温度源源不断,好似能够催眠,她也不知自己何时产生的困意,竟有些混沌昏昧,像处在一个玻璃罩子里。
两个小时过去,时针已悄然指向凌晨一点,分针也已过半。台灯无声亮起,撒下昏黄的灯光。一躺一坐的两个人影投映在墙壁上,仿佛一出缱绻的皮影戏,还未开场,是以静止未动。
等了片刻,井迟动了动僵掉的手臂,关掉原先用来照明的电筒。
视线移到宁苏意脸上,她素净的脸颊过分白皙,发丝有些乱糟糟,一绺绺或散在枕上或窝在颈部。他很想帮她拂开,又唯恐将她吵醒,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最终,井迟轻轻抽走自己的手,见她始终没醒,心里一股“邪恶”念头驱动,鬼使神差地俯下身。
嘴唇将要落在她额心,到底不忍亵渎,微微一错身,贴在她发间亲了一下。
门关上,他走下楼梯,床上宁苏意眼皮颤了颤,将醒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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