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红褐色的圆桌旁。宁宗德等会儿得带宁昱安去办理入学手续;邰淑英要去一趟医院,帮老爷子拿药;宁苏意这一天行程也是满的,是以整个用餐环境过分安静。
毕兆云瞅了瞅宁苏意,几番犹豫,最终还是嗫嚅着出声,打破了寂静:“苏意。”
宁苏意坐在对面,闻言,抬头看她:“嗯?”
“还是得跟你道声歉,昨天晚上肯定害得你没休息好。”
宁苏意宽慰道:“都说了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邰淑英听她俩对话,跟打哑谜一样,她一句也没听懂,于是搅了搅碗里的红豆粥,笑着问:“昨晚怎么了?”
毕兆云最是容易脸红,窘迫和羞愧的时候尤其明显。她顿了顿,简单跟邰淑英说了一下昨晚的意外,一迭声怨怪自己。
邰淑英出声安慰她,叫她别放在心上,一般人不了解情况可能会做出跟她一样的举动。
毕兆云问得很小心:“苏意是睡眠不太好吗?”
邰淑英敛了敛神色,心想都是一家人,以后生活在一起,还是将事情讲清楚比较好,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
“酥酥八岁的时候被绑架过,关在密闭黑暗的房间里好几天,患了幽闭恐惧症。之前看过三年的心理医生,各种治疗方法都用了,也尝试过脱敏,不太管用。”邰淑英缓慢道,“所以,她的房间晚上一般不会上锁,也不会关灯。”
毕兆云倒抽一口气,心惊不已,过了许久,方说:“我以前看过一个视频,有人得了飞行恐惧症,一坐飞机就会产生应激反应。心理医生建议要么尝试着学习飞行知识克服恐惧,要么以后出行永远不坐飞机。”
“跟这个差不多。”邰淑英说着,转头看宁苏意,摸了摸她的头发。
宁苏意朝她笑了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用完早餐,大家都各自去忙碌。
邰淑英念着毕兆云一个人在家无趣,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医院,顺道在附近逛一逛,买几套衣服。
毕兆云正愁自己闲着无事可做,欣然答应。
宁屹扬和宁苏意一道出门,他目前还没有自己的车,出行坐的是宁苏意的车。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几天,兄妹俩并未有多熟络,一路上没说超过两句话,将沉默进行到底。
幸好宁老先生事先给高修臣打过招呼,宁屹扬到公司后,直接去找他。他们两个男人交流起来更容易,倒不用让宁苏意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