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走出办公室的步伐仍有几分难掩的雀跃。
她的私心,当然是离井迟更近。
她说“后会有期”,那就是后会有期。
——
井老太太生日当天,宁苏意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家换了条礼服裙,精心打扮一番,拿上早先准备好的礼物,和父母一同前去贺寿。
与以往不同,今年的寿宴稍显隆重,除了井家的亲戚,多了些以前不曾见过的生面孔,大抵是生意上往来的伙伴。
宁苏意先去老太太跟前打招呼。
井老太太是疼她的,她还没走过来,老太太就将围在自己膝前的几个小辈撵到一边去,朝宁苏意伸出手。
宁苏意笑着握住老太太的手,说了几句祝寿词,万年不变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外加祝她笑口常开。
井老太太今日穿了一件降红色的绸布绣暗花的裙子,屋里凉气充足,肩头搭一条格纹披肩,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几年不见,出落得更漂亮了,听小迟说你最近很忙,要不然早就请你过来吃顿饭了。”
宁苏意蹲在老太太腿边,仰头看着她,乖顺模样:“是我的错,早该抽时间过来探望奶奶。”
“晓得你忙,奶奶可没怪你的意思。”
“那我以后常来,奶奶别嫌我烦。”
“怎会?”
“还是酥酥受宠,我看我们先去吃饭好了,留她们祖孙俩单独叙旧。”说话的人是井迟的大姐井施华。
她掩着唇,顾盼神飞,即使年近四十,风韵依旧不减当年,加上从事医疗工作,身上总带着“医者父母心”般的慈爱宽仁。
她身边站着她的丈夫谭肃,是个军人。两人育有一子一女,此刻都在跟前。
井老太太见宾客到得差不多了,就说先开席,有什么话边吃边聊,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
宁苏意站起来搀着老太太,问井迟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他。
井韵荞说:“被他外甥缠住了,脱不开身。”
宁苏意笑了笑,了然。
井韵荞的儿子蒋君见很黏井迟,每回过来都抱住他的大腿不撒开,吃饭都要跟他坐一起。
寿宴统共准备了三桌,一桌是老太太眼中的自己人,一桌是关系稍远一点的亲戚,剩下那一桌是一些前来贺寿的生意上的老伙计。
井迟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个拼接到一半的飞机模型,递给蒋君见:“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