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聊的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话题,井迟间或接一两句话,更多时候,是与宁苏意单独交谈,给她夹菜、倒果汁,问她的工作体验:“累不累?”
“累啊,刚上手怎么能不累。”宁苏意比了三根手指,低声说,“连着三天凌晨三点睡的,躺下去也是焦躁睡不着。”
井迟啧一声,拧紧眉头:“让你这么拼命了?就不能对自己好点。”
高修臣与宁老先生谈话,余光扫去一眼,分出精力听到两人模糊的几句对话,目光暗了一瞬,旋即恢复自然。
原来,同样的问题,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
饭后又聊了片刻,高修臣与井迟起身告辞。
宁老先生刚出院,精神不济,抱起井迟拿过来的两盒上好的白毫银针,预备去书房放好,然后回房休息。他爱喝茶,井迟知道这一点,每回搜罗送来的茶都合他心意。
“苏意,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宁老先生站在距离书房门口三米远处停下脚步,朝客厅喊了一声。
宁苏意忙跟上爷爷,扶着他的胳膊进去。
关上门,宁老先生便拍拍她手腕,问道:“你觉得修臣怎么样?”
宁苏意愣了愣,沉默数秒,中规中矩地说:“挺好的。”
这几天她没少麻烦高修臣,工作场合,他很尽职尽责,为人也温润亲和,只除了……似有若无的亲近感,让她稍感不适。
宁老先生把两盒茶叶放进橱柜里,在沙发上坐下来,两手交叠搭在拐杖的龙头上。连日缠绵病榻,让他看起来形销骨立,一双眼浑浊却深刻,看着她认真道:“让你和他在一起,他入赘我们宁家,你愿意吗?”
宁苏意大脑嗡一声,第一个想法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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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弟弟:我也能入赘,爷爷,你看我有机会吗?【卑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