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迟则一如既往起得早,给两人做好了早餐。
宁苏意草草吃完,叫了辆的士,赶赴机场。
归国心切,十二个小时的飞行对她来说,竟似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在飞机上补了一觉,醒来时还在空中,舷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白云团团簇簇,棉花糖一样。
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在宁城降落,宁苏意来了精神,找空姐要了点吃的,边吃边跟井迟小声交谈:“你在机场的停车场留有车吗?我们打车回去还是开车?”
井迟侧过头,低声回:“早上给助理打过电话,让他过来接机。”
“哦。”
宁苏意吃完东西抻了个懒腰,有一搭没一搭跟井迟聊天。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飞机即将降落,等了没多久,机内广播传来空姐甜美清晰的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宁城机场,外面温度27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
宁苏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近乡情更怯”的情绪来得格外汹涌。她心里溢满激动兴奋,每根神经都绷直了,掌心潮热,指尖却微微发凉。
她还在发怔,井迟已倾身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轻声提醒:“我们到了。”
宁苏意大梦初醒一般,“啊”了声,站起身,跟着过道的人流往外走。井迟怕她被人挤到,跟在后面与她保持半臂的距离,一路护着她。
顺利下了飞机,宁苏意打开手机,随意扫了一眼,微信里塞了不少信息。关系稍微亲近的朋友都晓得她今天回国,纷纷发来慰问,甚至还有发来道贺的,也不知道在道贺什么,宁苏意不由发笑。
她暂时没空回复,跟在井迟身侧,一起去等行李。
时至晚上九点半,机场外的夜空漆黑如泼了浓墨,探射灯照出一片片亮白的区域。
这是属于宁城的夜空,她暌违许久,终于回来了。
三个大行李箱从转盘上运过来,井迟动作利落地拎起行李箱,摞在身侧的行李车上,一手推着车,一手攥住宁苏意的手:“走吧。”
宁苏意脚步跟上去,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好好推车,你一只手能推动?”
“我发现你总是小瞧我,以为我还跟小时候一样弱不禁风?”井迟将空出来的那只手搭上行李车扶手,推着往前走。
口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传来一阵振动,井迟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