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用了自己在边境积攒下来的所有能量和人脉去把解行从看守所里换出来,这虽然符合胡良安和张博明对阿归这个人的心理刻画和行为分析,但确实打乱了探骊计划已经安排好的行动步骤。
不过当时胡良安没空跟阿归计较这个,作为特情组总负责人,他手里放出了成百上千条线,探骊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条而已。在考虑到解行即便反水也不足以形成泄密威胁的情况下,他决定先把自己的人从锦康区看守所里撤出来,远远观望他们的下一步动向。
事情不出胡良安所料,时间没过多久,缅甸武装军车越境,从看守所里把阿归抢走了。
“大小姐”“大小姐慢点”
玛银呼地推开门,大步走进屋,迎面只见阿归正从床上挣扎坐起身,二话不说“啪”就是一个响亮巴掌,打得他脸颊顿时偏向一边,浮起了几道指印。
“大小姐来了”“大小姐”
阿归低着头摆摆手,几个小马仔心惊胆战赶紧溜了,连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就说你为什么回老家上个坟跟死了似的,还以为你躲着我结婚生子去了,再一打听你竟然被抓进了牢里而且还是自愿顶替别人进去的”玛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阿归的鼻子,尖尖的怒吼响彻屋外“你到底背着我在搞什么名堂,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那个人是谁,给我说”
阿归嘶哑道“对不起大小姐,当时时间紧急,我怕你不同意”
“知道我不同意还敢去你”玛银一扬手又要打,霎时只见阿归上半身裹满了渗血的绷带,俊秀的面孔苍白毫无血色,那巴掌便挥不下去,恨恨地拍了下桌子“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我同乡亲戚的小兄弟。”阿归咽了口唾沫,低着头说“这人从小就不争气,为了几个小钱跑去替牟山的强哥他们带粉,被条子抓了个正着。他听了条子的骗,为求宽大处理把强哥给卖了,我怕他进去被人弄死,所以情急之下才”
“我说牟山那伙人怎么突然进去了呢,敢情是托你这兄弟的福。”玛银简直要被气笑了,思量几秒后眼珠一转“真是你同乡的兄弟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和您提过的,您忘了他本来在线那边念书。”阿归自嘲地笑了笑“念书嘛,也不屑得跟我这样的人联系,念了几年没得念了,又想赚钱,就开始学人往道上混,一来二去地”
“好了好了”
毒帮里这种千篇一律的故事玛银听过没有一千也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