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俊呀,你叫什么名字”
“”
“大小姐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你他妈死了吗”
“我叫阿归。”
“你叫阿归你的身手好吗”
“大小姐您别生气,他是我们场子里手脚最利索的崽子,就是有点闷,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我哪里有生气。”穿着彩褂戴满金环的少女眼珠一转,笑嘻嘻往山崖下一指“看见那朵花了吗”
那束风中摇曳的红花生长在对面峭壁上,离地面约莫三四丈,中间山崖笔直如削,稍微打滑便会坠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连黑拳场大哥的脸色都变了。
少女却更加兴致勃勃“跳下去,把那花给我摘了。要是你能活着上来,我就奖赏你来当我的手下”
继续待在黑拳场里总有一天会被人打残甚至打死,但当大小姐的手下却可以吃饱肚子,可以暂时脱离充斥血腥与惨叫的生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选择。
少年沉默的瞳孔微微压紧。他转身走向悬崖,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然后在玛银兴奋的注视中毫不犹豫纵身而下
那是玛银第一次心血来潮去当地的黑拳场,也是第一次见到十五岁的阿归。
大小姐对自己未来贴身保镖的最初印象就非常满意。
虽然他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就像条经年累月被打惨了的狗;但他长得很俊秀,即便用最挑剔的眼光来看都称得上品相完美,是一条带出去见人会很有面子的狗。
少年如利箭般坠落,在山岩突起处辗转勾越,三四米高度徒手落地,摘下那枝花咬在牙齿间;他转身三两下蹿上山腰,踩着簌簌掉落的石块爬上山崖,最后深吸气一翻身,唰然直上崖顶
尖锐树枝在他侧脸、手上划出血痕,血珠一滴滴掉在砂石地上,但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走上前一躬身,沉声道
“大小姐。”
黑拳场里其他人都被镇住了,周遭鸦雀无声。
玛银眼底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喜、满意和占有欲,她青葱指尖在少年脸颊的血珠上一抹而过,然后将滚烫鲜血抹在花瓣上,骄傲地扬头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少女时代的玛银对残忍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相反她很得意自己一直被人夸赞心好,善良。她对符合自己心意的事物从不吝啬,为喜欢的花建造起玻璃温室,为心爱的小马空运粮草开辟马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