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半边映着水泥窗台外的灯光,惨白发青不像活人。
“你你没事吧”
吴雩虚弱地摇头不语。
“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张博明上天台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是林炡。”
张志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维持着这个瘫坐在地扭头的姿势半天动不了,只见吴雩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水泥柱和石灰墙的夹角里,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咽喉,嘴角渗出的血迹蜿蜒到下颔,有种困兽走投无路的颓然和凌厉。
“接下来的话我只能说一遍,如果您有机会逃出去,请务必转告云滇的冯厅。”
“张博明死亡那天下午大概四点多,林炡独自潜入我病房,将近五点时离开,我从浴室出来只看到了他下楼的背影。我偷偷跟在他后面,亲眼看见他敲开张博明的病房门,然后我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吱呀
云滇省医院空旷的走廊上,病房门从内打开,张博明嘶哑变调的声音响起“你”随即戛然而止。
林炡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半张纸,张博明目光落在上面,片刻后低声吐出四个字“进来说话。”
林炡一点头,走进屋,房门咔哒一关,没人注意到这场景全数落到了拐角处吴雩的眼底。
吴雩迟疑数秒,向左右一瞟,然后无声无息走到门边,只听里面正传出林炡的声音“这纸条是什么意思你想找解行上楼单独聊什么”
“对。”门板里张博明的嗓音沙哑而缓慢,静默片刻才又道“我有些事必须找他说清楚。”
“对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林炡,我只是”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解行为什么要恨你,你说自己虚伪无能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说我只能上楼去找解行亲自来对质了”
张博明冲口而出“别”
一阵难言的沉寂,门外吴雩神情微变,终于张博明艰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要去打扰画师,我希望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画师余生的安宁和自由因为犯下错误的人是我。”
“十年前,围剿缅甸塞耶毒帮和亚瑟霍奇森的那一次,我为了尽快完成抓捕任务,为了尽快立功受赏,而无视了画师的求救信号。”
林炡因为过度震惊而失语,良久才愕然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当年根本就没收到什么求救信号”
“因为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