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直下二楼
“那是什么”“卧槽那是谁”
走廊上一片惊呼,众人纷纷挤到栏杆边向下望,却只见吴雩已落地起身,廖刚闻声一回头,登时如获救星
“吴支队”
“”人群中有人不由自主抬头看看二楼走廊,愕然轻声道“他是跳下来的”
吴雩右手把外套轻轻搭在左手臂上,微微地笑问“你们在这讨论什么呢”
楼下劝架的、围观的、看热闹的纷纷让开一条路,姓赵的气一下怯了“本来我说的就是事实,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廖刚大怒打断“事实事实你用得着躲在车后面偷偷跟人说事实你用得着怕被我揪出来你明明”
吴雩打了个手势止住廖刚,“您就是东城分局赵所长吧”
姓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打量他几眼“你又是”
“我是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长吴雩,咱们当年见过面,但您可能忘了。”
不仅姓赵的,连廖刚都一愣。
“二零零八年,赵所辖区内围剿制毒窝点,跑漏了一名特大跨境制毒嫌疑犯。此人从华北一路流窜至云滇,沿途经过六省,六省警方轰动,上百道协查通告一无所得;最后该名嫌犯企图从中缅交界的一处渡口越境,被我从船上摁进了凌晨三点的暗河里,人赃钱货俱在,体内藏毒276公斤。赵所带人来边境看守所执行押运任务时,我就坐在看守所值班大厅里。”
姓赵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没错,他确实还没忘
“赵副,哎赵副”“怎么了”“您看那人谁啊咱们一大早来他就坐在那,一张报纸翻几个小时了”
赵副所长顺着手下躲闪的视线看去,一道侧影正坐在看守所大厅的角落里,整张脸都被报纸遮挡住了,只露出头顶乌黑浓密的短发。因为逆光看不清楚具体身形,只觉得人很年轻,很瘦但相当精实,白色短袖t恤、黑色牛仔裤,右脚踝跷在左膝上,踏着一双满是尘土穿旧了的黑色高帮系带靴。
他在看一份缅甸语的旧报纸,右手腕上戴着一串用红穗穿了的灰白佛珠,看着像是骨头似的,绕着修长的小臂缠了四五道,尽头吊着一只磨得很尖像人牙齿形状的东西。
那佛珠看着很邪,赵副所长小心收回目光,低声吩咐“可能是跨河过来探监的缅甸人。别随便去招惹,当地人路子野得很。”
“这才几年不到,赵所升职了,说话也不那么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