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无法避免地直直拂过对方唇际,吴雩终于垂下视线轻轻一挣。
但紧接着后脑传来更不容抗拒的力道步重华把他摁了回来。
“看不出来啊,这年龄相差得那么大”“这年头小姑娘都爱找大几岁的,没辙”“哎早知道我当年读书就用功点儿,如今这硬生生拖成大龄男青年”
门开了又关,交谈声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走廊上。
洗手间恢复了一片安静。
空气在狭小的隔间里缓缓凝固,连他们彼此细微的呼吸都清晰得刺耳,许久后步重华捂住吴雩嘴唇的手掌终于慢慢松开了。
“我跟宋卉不是你听到的那种关系。”
从小到大的精英教育并没有教会步重华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半晌他终于生硬吐出这样一句。
吴雩没吭声,伸手去拉隔间插销,紧接着啪地手腕一紧,被步重华攥住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在躲我”
吴雩垂下视线,沙哑地说“没有。”
“那你在忙什么”
“在北道村三班倒,然后值了几个夜班。”
“为什么偏偏你要连续值夜班”
“孟姐孩子病了,拿白班跟我换的。”
吴雩穿的软底鞋,这样跟步重华的身高差便足有八九厘米。当他垂着视线时,以步重华这么近的距离,只能看见他鸦翅般垂落的眼睫,和渐渐淡入鬓发的眉宇。
每个回答都态度温顺、迅速流畅,合情合理跳不出丝毫毛病。
“吴雩,”步重华那只手仍然攥着他的腕骨没松开,上半身略微向前,盯着他的眼睛“从宋卉来队里以后你就一直不高兴,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吴雩错开目光,客套短促地笑了一下“步支队你看你这话说得”
“你喊我什么”
“步”
“丰源村那天晚上,那群暴民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咱俩以为就要死在一块的时候,你抱着我声嘶力竭喊了一句什么”
步重华俊美的面孔紧绷,唇角抿出异常锋利的弧度,几乎紧贴在他耳边,一字字从牙缝中轻轻迸出来“你明明喊的是步重华,你以为我没听见吗”
那个夜晚房屋燃烧的爆裂,疯狂混乱的喊杀,由远而近的警笛所有画面搅成光怪陆离的碎片,从记忆深处渐渐淡去,仅剩下不明显的光影。
只有步重华最后喷出的那口血,就像火流滋滋烧遍皮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