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他转身那一刻,恰好正对上卧室虚掩的门缝,那瞬间左秋看清了他的脸出乎意料年纪并不大,可能二十多或三十出头,面白微胖,个头不高,眉毛上有个痦子。这面相是标准斯文和善的那种类型,只不知为什么,和善中又隐隐透出一丝让她心惊胆寒的气息。
冥冥中对危险的直觉让左秋向后一侧身,紧紧握住了门把。
深夜昏暗中没人能看清卧室这条虚掩的门缝,她隐蔽在黑暗中,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耳朵却下意识紧紧捕捉着外间的动静,听见那人告辞出去了,李洪曦送出家门到电梯门口,楼道里传来模糊不清的脚步和送别声;过了不知多久,她颤抖着手指将门缝轻微拉开一些,看见客厅窗外夜深人静,而墙上时钟尚在摇摆,秒针正滴答一声与分针重合。
那是凌晨三点整。
“第二天我旁敲侧击地问李洪曦,说夜里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他在说话,是不是来客人了李洪曦的表情有瞬间非常慌张,但紧接着镇定下来,告诉我他们公司一个知道很多内幕的会计突然离职了,如果应聘到竞争对手家,就可能会连累到他和其他几位领导,所以公司才会深夜来人跟他商量办法,但应该能顺利解决,让我不要担心。”左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哽咽的尾音“但我心里那种奇怪的恐惧却始终挥之不去,我甚至没敢在家里待到周日晚第二天下午,我就心烦意乱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
“这个人说,他会安排人手去处理这件让他们丢失了大生意的事”孟昭问。
左秋点点头。
孟昭脑海中浮现出审讯室里癫狂的刘俐“也就郜灵那贱骨头认不清现实,还做梦说她有大生意,只要做完了大生意就能发财”
孟昭微微前倾,紧盯着左秋的眼睛,口气严肃起来“你还记得这番对话发生在哪一天晚上吗”
“三月十八号。”左秋捂着嘴防止自己再度哽咽起来,沙哑而坚定地“我来回香港有机票记录,是三月十八号。”
三月十八号,正是郜灵离家出走的第三天
如果从这一点上推算,几乎可以断定这帮丧尽天良之徒要处理干净的,就是郜灵
“非常感谢您配合我们线索,在这段时间内请尽量保持联系畅通,如果还能想起任何细节,请随时联系警方。”孟昭紧紧握了握左秋的手“如果需要任何帮助,也可以随时找我,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左秋眼睛还是红的,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