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是低头迈步,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并不窃窃私语,也不左顾右盼。
陈红一边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两锭银钱,约莫有二十两左右的样子。
一个狱卒看到陈牧身上的差役打扮,便抬抬头道。
陈红面容枯槁,裹着头巾,拉过陈牧就不由得哭了起来。
“三姑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据说南城区的总差司是个女人,还有沉鱼落雁之容,倒是一直没见过。”
陈牧走上前,将张海的事情说了说,然后将陈红给的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南城区牢狱位于南城城卫总司的后方。
陈牧便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三姑,我早说过如今世道乱,表哥那个性子,也该收敛一些,怎么还敢如此乱来,这种事只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张海听罢,顿时就露出有些绝望的眼神:“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可给你送过好些米面,我哪次都没拦着,我娘前些日子还想着给你说亲呢,你不能这样”
“玥儿,伱陪陪三姑,我出去一趟。”
而且这个世道,进了牢狱的,基本上也没几个活人,也不用刻意折腾,只需要不送饭不送水,几天人就没了,狱卒们没有好处,也基本上是不会去送饭送水的。
陈牧笑了笑说道。
“有您一句话,就行了。”
倘若他现在已经做了差头,那这件事倒是好做许多,起码可以找一位牢头问问具体情形,但如今的他刀法才堪堪小成,想当上差头还远做不到。
“哦,卫头在里面呢。”
作为牢头,与行走在外的差头没法比,也就指着这点事捞银子。
陈牧听罢陈红的絮叨,不由得眉头皱起。
牢头卫南就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进来,便睁开一缕缝隙。
这银子不是给他的,或者说,他可没那么大的脸面,让牢头那边能给张海留情,这二十两银子只能是由他转交给牢头,看看牢头愿不愿意。
一到了牢狱,气氛却又不同了。
陈牧不说话了。
只留下张海两眼无神的趴在那里,口中喃喃念叨着‘给他们送那些米面有什么用,这年头当个穷酸差人哪有什么用’
陈牧他爹当了一辈子差,到最后也还是个穷差人,死了都没钱置办后事,还是他娘陈红帮着办了的,他娘那头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