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重勇许久没说话,王忠嗣忍不住询问道。
收到了李瑛的信,有很多种处理办法。
最笨的办法是“已读不回”,当做啥事也没发生过。
表面上看很稳妥,实则这是风险最大的应对方法。“已读不回”,表面王忠嗣看懂了局势,却又想坐视旁观。这种态度,在李隆基眼中,是最恶劣的。甚至与参与其中还要恶劣。
参与其中,只是没脑子。而已读不回属于居心叵测。一个领兵的大将居心叵测,想想都让人汗毛倒竖!
“王将军”
方重勇伸出手,就这样看着王忠嗣。
“你这是何意?”
王忠嗣一脸错愣的问道。
“所谓疏不间亲,圣人于将军有养育之恩;忠王与将军有兄弟之情。我不过同僚之子,俗语有云:疏不间亲。很多话,那也得合适的身份才能说啊。要不然我说的话,将军又如何能信呢?”
方重勇无奈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王忠嗣大喜,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张红纸,交给方重勇。
“暂时,你可称我为叔父,我称伱为贤侄即可。回长安后,你便住在王家宅院。”
王忠嗣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方重勇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形信箱。
拆开信,还是老爹方有德的笔迹,字形生硬而有力。
方有德在信上说,他与王忠嗣相交莫逆情同兄弟,现在自己要去幽州干一番大事业,估计不会再回长安了,所以没空照顾方重勇,只能将他寄养在王家,一切听从王忠嗣安排即可。
渣爹一贯的风格,从来不问方重勇行不行好不好,反正都是做完再说。
“叔父,此事非常要紧,绝不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方重勇很自然的改口了称谓说道。
王忠嗣微微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
“那要如何应对才好?”
“直接回信拒绝,然后在信中痛斥太子应该谨守本分,朝廷自有法度,不是他用来收买人心的筹码。至于这封信,就没有必要专门送去圣人那里了,送去了反而有做贼心虚之嫌。”
方重勇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不回信是居心叵测,把信转给李隆基,则是做贼心虚。唯有就事论事,断然拒绝,方能自证清白。
“言之有理,确实应该如此。”
王忠嗣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