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邹家的靠山,浙江巡抚蔡太。
别看宋秉忠只是五品游击将军,但他上面没有长官的,位置空悬,为的就是,让他能放开手脚,安心做事。
这等操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同级别的武将,不论身手、才能,皆不如他,用些手段拉拢,在宁波八卫中,已然有了七、八成的话语权。
虽然同为巡抚做事,但宋秉忠打心眼里瞧不起邹家这等海商。
“那海商,有人的时候为商,没人的时候,海寇也做的。”
趁着酒劲,宋秉忠有意提点韩琛,“所以,这等人家,万万不用对他们讲甚的义气。”
这不仅仅是宋秉忠一人的看法,乃是整个军备买卖中,所有人的看法。
为首的靠山,巡抚大人不可或缺。
中间的宁波八卫,甚至他宋秉忠这等知兵善战的将官,也不可或缺。
但出门做交易的海商,却是可以随时换人的。
便是邹家这等,几代人闯出来的老海商,别说是巡抚蔡太了,就是在宋秉忠这等人眼中,也就如那夜壶一般。
用的时候,不可或缺,不用的时候,嫌弃他腌臜。
夜壶嘛,该换就换,还能因为样式不同,拉不出尿来不成?
旁的不说,只要敢放出风去,寻人与浙江巡抚和宁波八卫做生意,怕是整个江南三吴之地,人人都要打破头去争。
是以,宋秉忠苦口婆心,只劝韩琛莫要对邹家太过上心。
“哥哥也不瞒你,此次出海,那邹家是带了三十万两现银的!”
宋秉忠一双眼睛,在油灯下熠熠生辉,带着酒意言说。“这笔银子,是他邹家赎回邹世荣以及那一千门弗朗机炮的。
可在这海上,甚人敢吞我宁波八卫的货?
只要咱们的铁甲船横在海面上,别说一千门弗朗机炮了,便是一枚弹丸,那些海寇也不敢贪墨!
兄弟你是大名士,和这邹家纠缠太深,没甚好处,不若……”
说着,宋秉忠做了个手掌下切的手势。
“三十万两现银,一千门佛郎机炮,就全都是我宁波八卫的,和那扶桑人的买卖,依然照做,此间的勾当,兄弟你听的懂伐?”
韩琛栗然一惊!
宋秉忠所说的,他自然听明白了。
无非是将邹家的人一股脑的杀干净,那位邹世兄也不用活了,海寇不撕票,宁波八卫也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