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这货为了求名,要和韩相公辩一辩圣人之道,即傲且娇苏县令,还得派人帮焦润师维持秩序,以免出现踩踏事件。
毕竟,真出了乱子,黑锅还得宁波县来背!
“路数倒是那么个路数,可未免太不讨喜。”
苏莘文身为资深读书人,又在宁波做了几年县令,自然清楚里面的门道,“若非这厮一上来,就瞄准韩琛,怕是早有大儒出面,将其打落云端了。”
“东翁高见!”
幕僚捻着两根鼠须,摇头晃脑,“也是这位焦大儒聪明,如若不然,怕是连浪花都扑腾不起来几朵。”
这便是焦润师一帮人惯用的手段。
一上来,就摆明车马,对准当地某个名士穷追猛打。
使整件事演变成两人之间的纷争,当地的其他真名士、真大儒,便不好插手,只能等两人论战结束,方才出面收拾残局。
也就是说,在和韩姑爷辩论结束之前,焦润师和他的徒子徒孙们,相当安全!
中间这段时间,正是焦润师和独清学派打响名气,疯狂收人的黄金时机!
等到辩论结束,输了,便割韭菜走人,若是侥幸赢了,再寻一个当地名士,揪住不放……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做不下去为止。
苏莘文和幕僚闲扯,楼下传来声浪,两人站起身,自窗口朝外观望,却见街东头人流自发分开,喧嚣的声音穿进耳中:“韩相公来了!快让开,让韩相公好好骂一骂那焦润师,给我等小民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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